仰望天空,思考人生,发人深省!花开花落,一年又复一年,很多事物在自己身边消失,很多事物也在自己身边出现,让人有了无限遐想。花开不是最美,有花开必有花谢;花落也不是最为悲伤,花落时必有生命力暗藏其中。
是的,花开之时正是春季,给花以生机,大有蓬勃之势,给人以希望和生命,让将死之人又仿佛看到了希望;花落之时恰是冬季,给花已枯萎,给人以肃杀,大有死亡之象,给予大地以消极和消亡,让人萎靡不振。但这只是平庸之人在自己那悲观的人生中看到的表面现象,我却对花有着独特见解。
花开是在花世界中结合了美丽梦想、希望、诞生的一种正能量,它是大自然中最具有未来的潜力股,它一旦成为现实,就生趣盎然,一路春风,演绎着一处又一处的精彩纷呈的生命传奇。人生一世,花开一春。当新的生命呱呱坠地,当第一声啼哭响彻人寰,造化的手将为他编织怎样的故事呢?是昨天希望的种子,是今天不懈的成长,是明天辉煌的收获。关于生命的诞生正如花儿的绽放,我们用尽世间最美词汇来定义它也不足为过。
生命的诞生正如花儿的开放,给人以昂然向上的激情,那人生命的尽头呢?生命的尽头是“桃花乱落如红雨”的愁伤吗?是“死去原知万事空”的虚无吗?是“千古艰难唯一死”的绝望吗?也许是吧!因为从古到今,多中到外有太多的人表达类似的情感,什么“月缺花残,黯然泪下”,什么“人之将死,万事皆休”。莫飞人生的凋落真的如古人所说那样绝望,那样悲凉,那样灰暗吗?不!
花的凋谢,人的死亡,都将用另一种价值来体现:“落花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”。花的凋零并不是一种死亡而是护花延续生命的开端,从而将其得一种更高价值升华,“苟利国家生死已,岂因祸福避之”。人的死亡,只是一种形式,真正的思想精神是永存,死亡只是一种进化,是人生成就的最高肯定。
如果此生能够完成一些有价值的事,如果周围的人能因数我的努力生活得更加美好,如果社会可以因为我的努力而前进一小步,那么我自豪地为自己的生命画上完美的句号,人生的价值不在于我能向社会涉取什么,而是我能为社会奉献什么,做到了这点,人的生命结束不再是悲凉,因为我的生命将随着我的思想、我的奉献永存于这个世间。
“岂有豪情似旧时,花开花落两由之”。花开人生的起点,花落人生的升华。
花开花落两无言
父亲“失业”了。
整个初一,除了和父亲的那点不愉快,书倒是读得风调雨顺,我很快就被编入初二“强化班”,与众多的尖子生群雄逐鹿。“强化班”的征订资料多起来。学习时间多起来,伙食标准高起来……这些直接导致了父亲的日子艰难起来。而沉默寡言的父亲依然在每个月末登上槐树下那轮石磨,用最急切的目光把我盼回来,再用最不舍的目光把我送走。一次次地从父亲手里接过略多于我生活所需的钞票,我总是不相信
我们贫穷的家底还有如此巨大的弹性。最令我疑惑的是父亲的双手和脸上常常可见锐器划伤的痕迹。父亲说,人老了,风一吹皮肤就开裂,没事的。
大约是六月的一天,学校例外放了三天假。我像往常一样乘车回到镇上,再准备徒步回到村里。六月的阳光已跃跃欲试地卖弄它的炎热。途径一片砂石厂,见几条装满砂石的大船正停在离我不足10米的河岸边,许多民工正用柳筐竹箩一趟趟将船上的砂石运送上岸,再由建筑队用拖拉机运走。突然,我看见父亲挑着一担砂石从船舱里探出身来,极其艰难地登上竹梯,然后踏上那条连接船舷和河岸的宽不足尺的木版,像一个杂技演员一样,险象环生地缓缓前移。父亲的驼背几乎屈成了直角,上半身完全裸露在阳光下,黝黑的皮肤随着扁担的颤动在脊骨两侧左右牵扯。而那根扁担对父亲来说根本不能算挑,而是背,因为它不在肩上,而是横跨在父亲的背部。有人背后急吼吼地喊:“罗锅子,快点儿,你挡住我的道了!”如此悲壮的一幕烙铁一样烧痛了我的眼睛。我认识到自己对父亲的无理是多么可耻!一年后,我这个“强化班”的第一名在一片惋惜与不解中考进了中师。我只想早一点工作以解脱父亲的负担。在师范里,我一边自学大学课程,一边做家教。每每想起父亲的驼背,我就有流泪的冲动。好在父亲并没有记恨我的意思,我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向他道个歉,父亲一定会原谅我。
一晃就毕业了。人大了,脸皮反而薄起来。在无数欲说还羞的忸怩中,我被分到离家一百多里的一所中学教书去了。临行时,我有些内疚地对父亲说:“有空到我学校去走动走动。”父亲竟表现出旧伤复发似的惊恐,连连摇头:“不去,不去,太远咧……”听得我心里酸酸的直打冷战。
开学半个月了,我忙得仍没有头绪。教两个班的语文兼班主任,还要负责学校广播站的工作,每天夜里非11点不能就寝。一天晚上,我刚刚拧亮宿舍的台灯写第四周的工作计划,有人敲我的窗子。透过玻璃,我看见父亲站在窗下,我在打开门锁的刹那,父亲机警地扫视了一下身后,然后闪身进屋并关紧了门。我一边点煤炉弄饭给他吃,一边整理床铺给父亲睡觉,还用书给自己做了一个临时的枕头,父亲拉住我的手,说,别忙活,我来看看你,要是挺好,我就放心了,这就走……我几乎有些哽咽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定定地看着父亲,父亲的头发全百了,他的背更驼了,使他怀里空间更为狭窄。但就是这样狭窄的胸怀,却能包容儿子的所有的任性无知。我说,爹,实在要走,明天再走。父亲说,明天走,人多嘴杂的,不好……父亲终于固执地消失在夜色中。他高高隆起的后背像一只容器,倒给我的是朴实的父爱,盛回去的却是令人心痛的误解。
而现在,父亲竟然去了,来不及接受我最悔痛的表达。做在返乡的汽车里,我的心一阵又一阵的痛猛烈冲击着……